沙克尔顿的探险故事是所有极地探险故事中最激动人心的故事之一。它是关于一位领导者和一群探险家忍受极端艰苦和挫折的故事。他们经历的艰难困苦甚至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艰难。 要对故事形成大概印象,先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你曾受过寒挨过冻吗?我是指经历过极寒天气吗?试着回忆自己一生中经受的最寒冷、最痛苦的时刻。也许是一次野外露营,你被大雨所困,不得不在湿漉漉的睡袋中过夜。也许是某次汽车电瓶没电了,你在等待拖车来为你解困。 现在,停留在这种感受中,并想象有人对你说:“在接下来的634天里你要一直这样生活。你与世隔绝,而家人全然不知你是死是活。你会挨饿,几乎濒临死亡。” 如果脑海中呈现出极寒和孤寂的情景,那么你就可以想象欧内斯特·沙克尔顿和横跨南极探险队员所面临的境况了。 此次探险始于伦敦报纸上的一则有些令人生疑的广告: 诚聘男性船员参与危险旅程。报酬低,天气寒冷,数月不见天日,危险不断,不确定能否安全返回。如若成功,则将获得荣誉和赞誉。 究竟谁会自告奋勇加入危险之旅?读到此处,有人可能觉得这好似自己的工作情况,而自己已经干上了。令人吃惊的是,数以千计的勇士前来应聘,每个人都想要加入沙克尔顿的探险之旅。 可是,他们到底图什么?沙克尔顿的探险宗旨是,成为第一批徒步横跨南极洲的人。他愿景清晰,而且制订了详细的实施计划。沙克尔顿计划从伦敦出发,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然后前往南乔治亚岛。从南乔治亚岛,探险队进入威德尔海,穿越南极大陆,然后到达地球另一边,那儿会有一艘船迎接他们。在对时间和距离进行计算之后,沙克尔顿相信,完成横跨南极大陆的旅程需要120天。要了解他所旅行的距离,一种方法是,想象一下徒步从爱达荷州到得克萨斯州的距离,只是沙克尔顿要横跨的地带的地理状况与之有天壤之别。 斯蒂芬·派恩所著《冰》(The Ice)一书中的一段话对南极地形进行了很好的描述: 冰构成南极大陆的地球物理和地理概况……巨大的冰块、冰岩及冰结构层层叠叠,均由水晶般的冰构成。这些靠近地表的冰一起构成了整个南极大陆。冰山类:平顶冰山、冰河冰山、冰岛、冰山碎片、小冰山、碎冰、白冰、蓝冰、绿冰、脏冰。海上浮冰类:积冰、大浮冰、冰皮、冰丘。岸冰类:固冰、冰川冰舌、山麓冰坡。山冰类:流动冰、山谷冰川、冰斗冰川。底冰类:冰楔、冰脉、永久冻土。极地高原冰类:冰席、冰帽、冰屋。大气冰类:冰粒、冰晶、冰尘、铅笔冰、盘冰、子弹冰。 此描述清楚地表明:南极大陆表面除了冰,别无他物。大陆边缘地带是冰架,有些地方的冰架会达10层楼高。一旦过了冰架,还有其他诸多困难。一些冰丘形如锯齿,犹如许多小山。冰块之间的裂缝可以将雪橇上的探险队整个吞噬。另外,还有极地气候。地球上的最低温度就是在南极测得的:-128.6华氏度(约-89.2摄氏度)。 领导者和船员 横跨南极大陆是一大壮举。谁会进行尝试呢?欧内斯特·沙克尔顿认为自己是最佳人选。 作为探险家,沙克尔顿于1909年就已扬名不列颠。当时,他航行到距南极仅97海里的地方,后因体力衰竭和食品短缺,被迫返航。那次探险中,他展现出了一种特有的品质,将最后一块饼干递给了同行者弗兰克·瓦尔德。 1911年,挪威探险家罗尔德·阿蒙森到达南极。1912年年初,罗伯特·斯科特也以令人遗憾的结局完成此举。然而,到1914年为止还无人徒步横穿南极大陆,这仍然是未被突破的探险前沿。沙克尔顿渴望挑战,这是能考验他能力的一个领域。 有关沙克尔顿的情况著述颇多,但我相信,他性格的精华部分可以从其家族价值观中得到体现。沙克尔顿家族的拉丁语座右铭是Fortitudine Vincimus(意为“坚毅必胜”),这也是他的战斗口号。南极探险是对此座右铭的考验。 因为沙克尔顿是此次南极探险的领导者,而且他个性刚强,所以人们都聚焦于他。然而,正如任何冒险一样,其中许多人都发挥了领导作用。事实上,本书主题之一,是阐述从多方面发挥领导力的重要性。 探险队领导力的重要来源之一是沙克尔顿的老伙伴弗兰克·瓦尔德。瓦尔德低调的风格中和了沙克尔顿雷厉风行的性情。他们亲密默契,以至于一方话没说完,另一方就可以接着把它说完。这种伙伴关系源于相互之间深深的尊重和共同领导。当他们被推到绝望边缘时,这种关系确保了他们探险行动的完整。 瓦尔德和沙克尔顿另外挑选了25人参与此次探险。探险人员构成复杂多样,他们的性情和个性迥异,专业背景也各不相同,包括医疗、航海、木匠及摄影专业。队员在社会阶层和年龄层次上也呈多样化,既有教授,也有渔民,年龄最大的是木匠麦克尼什,他当时57岁。 探险队正式成员27人,但后来变为28人,多出的一人是偷渡者布莱克伯罗。当沙克尔顿发现船上有一偷渡者时勃然大怒,他训斥说:“如果我们食品吃完,落到要吃人的地步,你就是第一个要被吃掉的人。”虽然一开始际遇不佳,但最终他完全融入探险队,成为其中一员。 沙克尔顿还要准备的是:找到一条适合航海的、能将探险队带到南极的船只。他选择了一艘三桅船,并以自己家族的座右铭命名它为“坚韧号”。此船由挪威一家著名造船公司制造,既是蒸汽船也是帆船。 “坚韧号”特别为极地之旅而造。所用木料经过精心挑选,以便能抵抗冰块的撞击。然而,与现代破冰船不同,“坚韧号”并非专用于冰上航行,其船身设计为V字形。 启程 1914年8月底,在沙克尔顿留下来筹集资金时,“坚韧号”在弗兰克·沃斯利的指挥下出发了。沙克尔顿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与探险队会合,然后他们一同向古利德维肯进发。古利德维肯是位于崎岖的南乔治亚岛的捕鲸站(见图0-1中1号位置)。 在捕鲸站,沙克尔顿得到了令人不安的报告:与往常相比,在南极,冰的位置向北移了很多。得知这些警报,并了解到他们非常可能在船上过冬,探险队于1914年12月5日出发了,他们带了更多的冬装,并做足了心理准备。 沙克尔顿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船行得很平稳,但是与4个月前离开英国海岸时相比,它看上去已不再整洁,显得零乱。在古利德维肯,我们在船上加满了煤,额外的燃料存放在甲板上,这大大减慢了船行速度。我们在捕鲸站还为那些雪橇狗补给了一吨鲸肉。这些大块鲸肉挂在索具上,狗够不到但能看到。当“坚韧号”轰鸣摇摆时,这些狗虎视眈眈,期待肉掉下来美餐一顿。 随着浮冰越来越厚,航行也越来越艰难。当沃斯利满腔热情地驾着船穿行于浮冰上时,沙克尔顿却因为穿行缓慢而越来越担心。他们缓缓移动,穿行于“大自然的杰作、巨大的连续不断的七巧冰拼图中”。 被困冰中 1915年1月19日,也就是探险队离开南乔治亚岛45天后,灾难降临。威德尔海海域的浮冰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夹住了“坚韧号”。探险旅行受阻,此时距南极大陆60英里(见图0-1中2号位置)。 探险队试着用镐子、锯及其他手动工具破冰开路,试了两次。第一次他们升起所有船帆,开足马力,全速向前。船员忙活了几小时,可船纹丝不动。第二次,他们从早上8点干到半夜,船只前进了150码。可他们仍然被困在那儿。“有弹性的”海冰使探险船无法开辟出一条航道,“坚韧号”被困。 到2月24日,探险队员不再等待海况转好,于是退到船上,准备过冬。他们搬到更为暖和的两层甲板之间的他们称为“丽兹酒店”的储藏室。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听一台手摇留声机,而且地质学家伦纳德·赫西会为大家弹奏班卓琴和自制提琴。随着时间的推移,“坚韧号”冰封雪盖。很难想象有什么情景比这更严寒、更阴郁的了。在这些极端情形中,探险队成员却比以往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 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我认为答案是,沙克尔顿了解对探险队员进行动态管理的绝对重要性。从之前的一些探险故事中,他就了解了可能会出现的严重的情绪低落问题,他有意识地做出许多决策,以确保团队的凝聚力。最重要的是,当“坚韧号”被困冰中时,沙克尔顿一直让队员保持忙碌,直到1915年7月。这时,南极正值深冬,狂风使得冰压加大。探险船发生了侧倾,船上的抽水泵开始失效,水涌向船中,而且船尾向上翘起,达20英尺高。当冰无情地涌向船体时,“坚韧号”木质船身及探险队员的安全感同时开始崩溃。 “坚韧号”船长沃斯利这样回忆: 两块巨大的浮冰绵延数英里,它们紧紧挤压着探险船的两侧,第三块浮冰则刺透船尾,将船舵扯掉,就好像舵是碎木片做的。当船柱被扯,船的部分龙骨受到冰的挤压往上翘时,探险船颤抖着、呻吟着。对我而言,这些声音如此富有人性,我真想与它一同呻吟,而且沙克尔顿也有同感。这些可怕声音使我觉得它在挣扎、喘息。我从未目睹过此情此景,我真诚地希望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类似经历。 “坚韧号”沉入海里 1915年10月27日,探险历程的第327天,“坚韧号”完蛋了。桅杆倒了,当碎冰片将坚固的木质船身挤裂时,两边船舷千疮百孔,弗兰克·瓦尔德对正“死去”的船做了最后的巡视。在前甲板,他发现两位探险队员由于为船抽水疲劳过度而在熟睡。他就对他们说:“孩子们,船要沉了。我想是时候下船了。” 假设你自己身处沙克尔顿的境地。你的船完蛋了,而且距离保利特岛(见图0-1中3号位置)上最近的补给站还有346英里。你有救生船和雪橇,但这些东西几乎重达上千磅。你该何去何从? 沙克尔顿提议徒步穿过数百英里的坚固浮冰块,前往开阔的水域。于是探险队员同心协力,开始拖拽雪橇上的救生船。这个活繁重累人,两天后他们只走了不足2英里。 冰上露营 意识到继续走下去徒劳无益,探险队员就找到一块直径达半英里的大块浮冰,立起帐篷露营,并有了主意。他们一致赞同逗留在浮冰上,直到浮冰的移动使他们更靠近保利特岛。从1915年10月30日直到当年的12月底,他们一直在海上的帐篷里。到这时为止,沙克尔顿领导有力,确保探险队一切正常。然而,此时距他们从南乔治亚岛出发已有一年多。队员们情绪低落,沙克尔顿知道必须有所作为来抵抗这种日益增长的徒劳感觉。到了探险历程的第384天,虽然他们离大海(见图0-1中4号位置)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他们再次尝试拖拽救生船横穿浮冰,向开阔的水域进发。 罢工事件 第二次拖拽雪橇行进的行动并不比第一次更成功,它为所谓的“一个人的暴乱”埋下了伏笔。木匠麦克尼什拒绝前进。他辩解说,合同上的条款明确说明,他应“在船上”提供服务,既然“坚韧号”已沉了,合同条款也就不再具有约束力,尽管合同中有一条特别条款,说他应“履行任何探险船上、救生船上、岸上的任何职责”,但麦克尼什坚持不让步。他拒绝听从命令向前行进。队员叫来了沙克尔顿,他化解了“罢工事件”,探险之旅得以继续向前。 再次冰上露营 探险队员仍然无法从浮冰上穿行,他们都筋疲力尽了,非常沮丧,于是他们再次露营和等待。他们知道必须从浮冰上下来,可就是有种无法挣脱命运的感觉。探险队中的物理学家雷金纳德·詹姆斯这样比喻:“一阵大风中,任何一个氧分子出现问题,它都同样会预示风可能在什么地方终结。” 探险队员继续不安地等待着,希望浮冰能漂移到开阔的洋面。随着食品供应减少,他们开始靠食用海豹肉、企鹅肉及他们的最爱——企鹅肝,来维持生命。等待期间,曾经出现几次让人兴奋的时刻,其中一次是英国皇家海军前陆战队员、探险队储藏室的负责人沃德-利斯和一只海豹之间的生死遭遇战。 到4月初,浮冰宽度从半英里缩小到200码。随着浮冰切切实实地在脚下裂开,探险队员想要乘救生船下水。但是,他们知道全面撤出浮冰可能意味着灾难:漂浮不定的冰块可能又会合拢,从而将救生船压碎,并让他们唯一的生存希望破灭。 逃离浮冰 4月9日(探险第491天),浮冰终于化开,救生船启程了(见图0-1中5号位置)。探险队员跌跌爬爬地转移到3艘救生船上,用尽自身力气划向开阔海面。气温极低,当海浪击打到船上,海水即刻就冻在了划船手的衣服上。队员们竭尽全力地摆脱困境,但救生船里的水快速上涨,很快就到达脚踝,然后到膝盖。穿着皮靴的布莱克伯罗双脚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探险队员饱受痢疾困扰,瘦弱、憔悴不堪,他们极端渴望得到新鲜淡水。第一夜,他们在一大块平整的浮冰上露营,并入睡。那天深夜,“某种不可捉摸的不安感觉”驱使沙克尔顿走出自己的帐篷。他站在安静的营地边,观察天上的星星和飘着的小雪。突然,他脚下的浮冰裂开了,黑暗中他能听到沉闷的喘息声。沙克尔顿赶忙跑到倒塌的帐篷,将它掀开,看见在下面寒冷的冰水里一名队员在睡袋中挣扎。而就在裂开的浮冰又撞到一起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发力,将该队员拽了上来。 因为风向和海流的变化,在五天半的行程中,探险队被迫4次改变航行方向。最终,他们在一座名叫大象岛的多石且荒芜的小岛上可以喘口气。小岛的海滩只有100英尺宽,50英尺深,但这是497天以来探险队第一次踏上稳固的地面。 濒临崩溃又柳暗花明,探险队员兴高采烈,他们吃了6天以来的第一顿热餐。因为虚弱不堪,所以哪怕最基本的任务,大家干起来都很吃力。他们用救生船、船帆、衣物搭起了遮风避雨的驻地。很遗憾,他们的驻地搭在了混合了数百年的企鹅粪的雪地上。队员的体温和以鲸脂为燃料的炉子发出的热量溶化了企鹅粪,因此他们很快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处含有黄企鹅粪的发出污浊味道的泥坑。是的,从某种角度讲他们现在安全了,但那又怎样?得到营救的机会仍然渺茫,又一选择逐步变得紧迫:是留在这等待救援,还是再次航行以求救?如果航行,该往哪个方向走? 斯科舍海 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断粮的危险也压在沙克尔顿心头。他私下对沃斯利说:“无论多危险我们都要乘救生船航行。我不会让队员坐以待毙。” 沙克尔顿决定,部分队员要乘救生船出发以请求救援。因为那里刮的是由西向东的七级大风,所以他选择航行800英里前往南乔治亚岛,其中要通过地球上最为凶险的水域,其风力会达到飓风的级别,而且伴有巨浪。 沙克尔顿挑中了最经得起航海的“詹姆斯·凯尔德号”救生船,并将它打造成能胜任这次航行的船只。虽然木匠麦克尼什偶尔会制造点“麻烦”,但他是位很能干、有创造力的木匠。为了使救生船经得起危机之旅,他对甲板和船上装备做了精巧设计,在后来的旅行中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沙克尔顿选了5名队员跟他一起行动。在探险历程的第506天,吃完了告别早餐后,所有的人手都出动,帮“詹姆斯·凯尔德号”下水(见图0-1中6号位置)。 与到达大象岛的来程相比,接下来16天的航程更令人苦恼。救生船不断受到被称为“好望角碾压机”的巨浪的撞击。海水溅到甲板和船舷即刻就凝结成冰,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冰除掉。 1916年5月10日,筋疲力尽的水手们看到了南乔治亚岛。靠岸时,“詹姆斯·凯尔德号”的船舵掉了下来,但是到傍晚时,沙克尔顿及其同伴已站在早在522天前出发的岛上(见图0-1中7号位置)。 翻越岛上冰川 安全抵达南乔治亚岛,这当然好,但坏消息是,他们到了错误的地点。此地到处是地图中未曾标明的危险冰川。沙克尔顿和另外两位最能干的队员便开始穿越冰川,前往位于此岛斯特罗姆内斯海湾的古利德维肯捕鲸站。此次翻越冰川他们用了三天三夜。其中每天都危情不断,每天都面临巨大的体力挑战。 获救 沙克尔顿竭尽全力为其他探险队员提供救援,他用3艘船进行了3次尝试。最终,8月底,也就是“詹姆斯·凯尔德号”从大象岛出发后的第128天,第四次尝试成功了。这个时机非常好:积冰化开的时间只有几小时,刚好让小船靠近大象岛的海岸,完成了营救。 沃斯利船长最后一天的探险日志这样写道: 获救了!1916年8月30日 一切都好!终于!全速前进。 沃斯利 随着船长最后一段探险日志画上句号,沙克尔顿及其横跨南极大陆的探险之旅也就此结束。此时距他们离开南乔治亚岛已有634天。 每次重温这个故事,我都想对这些探险家报以掌声。我要鼓掌,并非由于他们平安地完成探险之旅,而是因为他们呈现出非凡的领导力和团队协作精神。他们不仅劫后余生,而且队员之间拥有一种特殊的关爱之心和同志情谊。 图0-1 “坚韧号”探险行程图 是什么造就了像沙克尔顿这样非凡的领导者?是什么使沙克尔顿及其探险团队能够克服似乎无法逾越的障碍? 推荐阅读 Leading at the Edge (点击图片了解详情) 本书从领导力角度审视沙克尔顿团队能够成功的原因,总结出了“乐观和现实”“团队观念”“保存体力”“学会放松”源源不断的创造力”等10条领导力策略,给当今企业领导者以借鉴。本书在回顾探险历程、总结领导力启示的同时,还引出了领导者应该思考的问题,对领导者提高领导力非常有益。 发布 | 刘铮 审核 | 晋晶 上一篇:【无名文学】高海涛 随笔六则 (一) 下一篇:CSDN 发布《2022-2023 中国开发者现状调查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