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人可以改变世界,更能动地活出自己的人生。并不是预先算计自己能做到什么,而是按照自己真正的心情进行实践,这样的勇气,并不是谁都具有的。——NewJeans成员Minji(2024年11月28日在HYBE契约解除见面会上的发言 据日文译文翻译) 仅仅结婚不代表幸福。如果结婚有益,这样的制度是了不起的。——斋藤飞鸟(2019年5月27日,在《徹子の部屋》节目中的发言) 少女女权主义是大塚英志(日本文艺批评家)对上野千鹤子的形容,其意义是说上野千鹤子的女权主义具有少女漫画一般细腻的感性和领悟力,和超越性别区分的彪悍式女权主义有所不同。他认为这是上野千鹤子的独特和优越之处。
众所周知,出生于1948年的上野千鹤子和被称为花之24年组的少女漫画家是同一世代,她非常欣赏并爱读这些少女漫画家。上野千鹤子甚至曾经在中国的演讲中,给不了解日本文化的听众科普了如下基础知识。
但大塚英志并非仅仅依靠上野千鹤子喜欢少女漫画这一并不充分的论据。他的理论涉及一些日本战后文艺思想的专门知识。简要说明如下: 在《男流文学论》的对谈中,上野千鹤子对日本战后著名的文艺批评家江藤淳(1932-1999)表示同感和共鸣,例如江藤淳说“所谓近代产业社会,就是让女性不得不自我厌恶”,上野认为江藤淳的话非常锐利。上野甚至表示读了江藤淳的《成熟与丧失》之后感动落泪。但和她对谈的女权主义者小仓千加子却无法理解。江藤淳被认为是保守派批评家,崇尚古风。实际上,从一般印象来说,江藤淳不仅和女权主义毫无关系,甚至有家暴男的嫌疑,对于这一日本文艺界的八卦,在此不做深入。 大塚英志认为上野千鹤子的少女女权主义和1970年代的少女漫画具有同一来源,也就是1960年代日本高速成长的背景下女性意识在大众层面的觉醒,表现在当时大量的日记和手记出版的热潮。简单说,也就是非职业作家的普通女性用第一人称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民俗学研究出身的大塚英志接着指出,在近代以前,并没有少女这样的概念。少女的概念是近代产业社会规定的:从上学接受教育到结婚生子,这个期间被人为地划定为少女期。在战后的日本,女性通过和平宪法和民主主义的确立,获得了选择权,也就是选择什么时候结束少女期,选择【不做母亲也可以】,但是这种表面上的选择权和实际的社会制度构造并不一致。男性选择【不做父亲也可以】,对于男性来说不是那么纠结和麻烦的一件事。而女性选择【不做母亲也可以】的时候,实际上背负着巨大的困难和纠结和矛盾。 用极为简单的话概括来说,在日本近代产业社会的构造中,不做父亲,对生产性几乎没有影响。不做母亲,则意味着没有生产性。不做母亲,那么似乎只有永远做少女了。 在这种背景中,出现了日本战后产业社会中的女性自我意识。上野千鹤子在少女时代阅读的那些少女漫画反复描写了对于女性身体的违和感,对于母亲这一身份的厌恶。70年代的少女漫画家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描写了弑母的故事。大塚英志认为,上野千鹤子的女权主义也具有这样的女性自我意识的侧面。 通过以上的概述,我们可以发现,在今天,继承了少女漫画等文化基因的流行文化时尚的一个特点是把少女期视为乐园和理想,希望永远停留在少女的幸福和卡哇伊的乌托邦之中,而不是成为“母亲”和“主妇”。这也正是少女女权主义的自我意识。 例如,已经结婚生育的大森靖子拒绝母亲的身份,执意作为少女偶像进行活动,应该说是上野千鹤子少女女权主义的最新发展。她的歌词「可爱地抚养孩子有什么不对?生了孩子就只能变成母亲这一生物吗?」(《GIRL'S GIRL》2018)几乎就是少女女权主义的最新的也是最佳的说明。对于卡哇伊的追求,对于母亲身份的拒绝和反感。 对于大森靖子来说,少女和卡哇伊是必须追求的理想。但这种卡哇伊是完全的自我肯定,只为了自己的可爱。对于这种新式可爱的追求,一方面并不彻底背离高度消费社会中人们所普遍认知的那个卡哇伊(一些人错误地将之贬低缩减为白瘦幼),另一方面又必须和人们所普遍认知的那个卡哇伊分道扬镳。因此,这类似一种理想主义的战斗。这或许就是少女女权主义的困难和纠结,也或许就是少女女权主义的潜力和可能性所在。 少女女权主义应该被肯定,同时困难也必须被克服。一个契机就是少女女权主义应该“感染”男性,向男性开放。实际上,少女女权主义本身就可以理解为向并不认为自己是女权主义者的女权主义者开放的女权主义。 例如,大森靖子制作的女子偶像组合ZOCX的新成员千椿真夢就是一位跨性别者,在户籍上是男性,这一点值得深思。正如日本哲学研究者藤本一勇指出的,旧女权主义的重大缺陷之一是过分强调女性但忽略了男性的可变性,未能说出”人们不是生来就是男性,而是逐渐成为男性的”这一事实。 上一篇:【销售人员】赶紧投递简历!高工资,五险,年底双薪,排班轮休,早投早就业!求职必看! 下一篇:Python架构师成长路线:90天系统设计实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