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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残墨小说:《神州擂》(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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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7 14:48:06


神   州   擂

作者\残墨

(接上回)

刘天鹏一个箭步跳过来,神手拦住雷石虎说:“师兄,千万别把他打死。”

“兄弟,你还为他求情呀?”

“师兄,你要把他打死,这亊儿就得惊动衙门,祸可就惹大了,把他们打跑就得了。”

“好,哥听你的。”

这时,那两个老毛子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雷石虎面前,

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刘天鹏对那两个家伙说道:

“从今后,不准你们再随便欺侮中国人,不然,碰上我这哥哥,你们可就没命了。

两个老毛子连连点头。

“滚吧!”

两个老毛子爬起来,扭头便跑。

“回来。”刘天鹏又喊了一嗓子,用手一指躺在地下的汤姆斯说,“把他抬走,躺在这儿,脏了中国的地。”

两个老毛子背起汤姆斯,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这时,小哥俩儿才想起那姑娘来,往四周一看,只见她缩在墙角,双手抱在胸前,不住地打眵嗦。

刘天鹏走上前,笑着说:“姑娘,甭害怕,那三个老毛子,全叫我们给打跑了。”

姑娘站起身,说:“谢谢二位大哥救命之恩。”

雷石虎瓮声瓮气地问:“姑娘,你们家大人呢?”

“我爹到街上说书去了。”

“哼,你爹也是个老浑蛋,怎么把你放在家不管?要不是碰上我们哥俩儿,还不叫老毛子祸害喽?”雷石虎气呼呼地说。

刘天鹏问:“你是怎么碰上老毛子的?”

这一问,姑娘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哥俩儿劝说了半天,姑娘只是哭个不停,正这工夫,从院外走进一个人来。小哥俩儿一看,那人正是在天都寺前茶馆里说评书的——撞金钟沙公斗。

沙公斗一进家,见门也散了,满院子里滚着青菜,女儿玉莲站在院中啼哭,一旁站两个小伙子,怔了一下,立刻悟过来。心说这两个歪毛淘气嘎杂子,必是乘我不在家之机,调戏我女儿来了。顿时把眼一瞪,用手一指雷石虎和刘天鹏,髙喝一声*

“呔,胆大狂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私入民宅,调戏良家妇女,尔等该当何罪?”

刘天鹏扑哧笑出声来,说道:“老先生,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你还说评书呀?”

雷石虎气呼呼地喊:“你这老东西,放下闺女不管,却跑到大街上去耍贫嘴,回到家还拿声拿调儿的,不看什么,我真想揍你两巴掌I ”

沙玉莲扑过来,抱着爹爹,放声大哭。

沙公斗余怒未消,用手抚弄着女儿的乱发,说:“玉莲,告诉我,是不是他俩欺侮你了?他们要胆敢欺侮到我沙公斗头上,我豁出老命,跟他们拼了。”

刘天鹏道:“你这老先生,我们把你闺女救了,你到诬赖好人。”

“你这是把好心当驴肝肺呀:”雷石虎说,

沙公斗看清了,雷石虎正是昨天和村野正二赌斗的那青年。心想,此人决不会是无赖之徒,他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爹,是这两位大哥救了我哩丨”

“你快详细说说。”

沙玉莲这才忍住油泣,抹了抹泪水,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撞金钟沙公斗中年丧妻,只留下这个女儿,爷俩儿相依为命。玉莲长到十七岁,甚是聪明伶俐,美貌多姿,只是自幼营养不足,身体虚弱多病。沙公斗爱女儿如掌上明珠,平时轻易不叫她出门。今日,他去茶馆说书,玉莲见家中没葙菜了,上街买菜,归来时,刚走到胡同口就撞见了三个老毛子。

汤姆斯和两个水手在天和轩喝得烂醉,不知怎么转到这儿来了。三个人哩啦歪斜,醉眼膝胧,满嘴喷着酒气,一边晃悠一边乱叫乱喊,一抬头,见迎面走来了姑娘,便嗷嗷地叫着,扑了过来。沙玉莲吓得魂飞天外,撒腿往家跑,进了院子,刚想关门,汤姆斯三人就冲了进来,汤姆斯随手关门,而后,张着两只长满黑毛的大手,狂笑着向沙玉莲扑去…… 幸亏雷石虎和刘天鹏赶到了,姑娘才得救。

沙公斗听女儿说完,不由地老泪纵横,扑通跪在小哥俩儿面前,颤声说道:“原来是两位大恩人,方才怪老朽眼拙,错怪了好人,还请二位恩公海涵。”

刘天鹏把沙公斗拉起来,说道:“老先生,这算不了什么,见义勇为,扶危济困,是我武林侠义道的天职。”

沙公斗道:“二位好汉真是侠肝义胆,请到屋中叙话。叫小女做点便饭,你我痛饮一番如何?”

“不行,我们还有亊呢,没工夫跟你扯淡。”笛石虎说

“对,我们就此告辞了。”刘天鹏冲沙公斗把手一拱, 回头道,“师兄,咱们走吧。”

沙公斗急忙拦住雷石虎,说道:“昨天在天都寺前,好汉你痛打日本浪人,我想把那段事编成评书,好叫英雄大名,流传于今天,您又救了我的女儿,无论如何,也得留个姓名。有工夫,我还得到府上拜访谢恩呢。”

刘天鹏道:“我这师兄叫雷石虎,人称铁胳膊罗汉。我叫小白鹤刘天鹏,是本镇都一乐客找尚凤轩的徒弟,今后,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可到都一乐找我。”

“昨天,劈死村野正二白马的英雄是谁?”沙公斗又问。

“是我师父。 ”雷石虎答道,

“莫非是当年打沙洛夫的千斤神力王么?”

刘天鹏笑了笑:“不错,沙老先生如何知道?”

撞金钟沙公斗,老脸笑成了一朵花,拍着手说:“当年,我曾亲眼见东方大侠打擂哩。”

雷石虎看了看天,着急地对刘天鹧说:“兄弟,快走吧,正事还没办哩!”刘天鹏这才告别了沙家父女,和雷石虎出了大门,奔天都国术馆而去。

沙公斗和女儿玉莲,站在胡同口,久久地望着小哥俩儿的背影,摇晃着脑袋,感叹地说道:

“真是侠义男儿,可饮可佩。”

天都镇三义街,有座法华寺,古厦飞檐,翠阁流丹,甚是雄伟壮观。山门外,有两株龙爪古松,枝繁叶茂,形如伞盖。门旁的红墙上,挂着一块大木牌,上写几个大字:天都国术馆。

雷石虎和刘天鹏来到法华寺,见山门前静悄悄的,只有龙爪松下,放着一辆人力车,一个五十多岁又瘦又矮的干巴老头儿,仰面朝天地躺在车上,一手端着根长管烟袋,一手捏着拫小柳棍儿,合着眼剔牙。雷石虎猜想此人大概是个洋车伕,就走上前,炸雷般地喊了一嗓子:“哎,老头儿,天都国术馆是不是在这儿?”

老头儿眼也不睁,把手往庙里一指,继续剔他的牙。

雷石虎又问:

“我再问问你,龙四那黑小子,在不在家?”

老头仍把手往庙里一指,喷了口烟。

“他娘的,出门碰上个哑巴,丧气。”雷石虎不想再问, 便虎步噔噔地上了法华寺的台阶,一眼看见山门旁的木牌, 问道*

“这是什么玩艺儿?”

刘天鹏看了看说:“这是天都国术馆的馆牌。”

“嘿嘿,我还以为是他娘的杂货铺呢。龙四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挂牌子卖字号?”说着话,雷石虎一伸虎掌,把馆牌扯下来,两手抓住,往膝盖上一磕,“咔吧” 一声,两寸多厚的木牌,便折为两段。他把两截木牌往松树下一甩,喊了一声,“哑巴,这玩艺给你,拿回家烧火去吧!”

两块木牌闪电般飞向拉车的头顶,把刘天鹏吓了一跳。心说:不好,老头儿正合着眼,木牌砸在头上,非得开瓢儿不可。他正想喊叫,却见那老头儿一动不动,眼皮不挑,两条腿往起一抬,脚丫子如同长了眼,啪地把两块木牌夹在空中,随之双脚往上一蹬,木牌飞起丈把离,正好夹在松树权上。老头把腿一踡,若无其事,继续合着眼,抽他的烟,剔他的牙。

雷石虎哈哈笑道:“兄弟,哑巴老头儿,是个玩杂耍蹬坛子的,真有两下子呢。”

刘天鹏吃惊不小,暗道:他眼不睁,身不动,两只脚怎么夹的那么准呢?看样子,这老头儿决不是普通的车伕,说不定是龙四请来的武林髙手,还得多提防着点儿。

刘天鹏正胡思乱想,又听雷石虎喊道:“兄弟,进去吧。”他回身上了台阶,啪啪地敲着山门,半天无人答应,雷石虎不耐烦了,用手一拨拉刘天鹏说:“别费那瞎挣劲了, 瞧哥哥的。”说完,一侧身,一伏腰,猛地一膀子撞去,那山门哗啦一声开了,他迈开虎步,跨进庙去。刘天鹏心里怦怦直珧,壮了壮胆子,跟了进去。

法华寺大雄宝殿前,有好大一片院子,两侧栽着几十株苍松古柏,树林里便是天都国术馆的练功场地,地上扔着大大小小的石锁、铁砂酒坛,埋着靠桩、梅花桩。大殿的髙台上,摆着两排兵器架子,上面插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铁拐、流星等十八般兵刃,也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外门家伙,什么虎尾鞭、七星杆、龙虎橙、龙头杆棒、跨虎双拦……等。刘天鹏站在大门里的台阶上,见这阵势,心想,看着象个练武的架式,不知道这些兵刃他们都会不会使呢。

此刻,天都国术馆的教习们和徒弟们,有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抽烟聊天,有的在互相说手法,有的打沙袋,有的走梅花桩。雷石虎站在大门口,双手往胸前一抱,冲着那些人吼了一嗓子:

“小子们,练着呢。”

这一嗓子,震得大殿嗡嗡地构。人们停止了练功,循声望去,只见山门里面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矮胖子,后边还跟着都一乐尚凤轩的徒弟刘天鹏,全都愣住了。有几个昨天帮龙四打刘天鹏的人,立刻明白了,刘天鹏约人报仇来了,就捋胳膊挽袖子,上前便准备打架,一个五十多岁的教习,名叫鲁奎然,人称闪电手,是练华拳的。他在江湖上经的多,见的广,一见这阵势,急忙上前拦住那儿个人,冲雷石虎一抱拳,笑吟吟地问道:

“朋友,您从哪儿来?”

“从家里。”

“到这儿有何贵干?”

“打架!”

鲁奎然一听,便知此人是二百五,仍笑着说:

“朋友,我们这儿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你要是來访 师求艺,我们这儿以武会友,你要是来玩命,咱可不能奉陪, 对不起,朋友,你往外请吧。”

“嘿嘿,你说的怪好听的呢。”雷石虎傻笑两声,“我今儿格就是要瞧瞧,你们国术馆的人有多大能酎,我问你, 龙四那黑小子藏哪儿去了?”

“你找他干啥?”

“他娘的,昨天,他在码头上欺侮人,我接了他,他还不服气,居然敢带人把我兄弟打了。你把他叫出来,我瞧他还敢炸刺儿不?”

天都国术馆的人,平日里骄横惯了,除了风火小雷神霍天舒外,还从没有人敢到此闹事。今天,见这其貌不扬的矮胖子,找上门来,口出不逊,全都气炸了,握拳伸掌,乱声喊道:

“鲁师父,少跟他费话,揍他个小舅子。”

“对,叫这矬小子尝尝天都国术馆的厉害。”

鲁奎然心中想道:马洛托夫来华摆擂,打死霍天舒,都一乐的尚凤轩,已约请天下武林高手,来到天都。群雄中什么本事的都有,比天都国术馆的人强之千倍。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别看这矬胖子不起眼,说不定有什么邪功夫呢。既然敢到老虎嘴里拔牙,就不是寻常之辈。自从群雄一到天都,自己就吩咐徒弟们,没事谁也不准出法华寺,

免得招惹事菲。昨天自己去会一个朋友,徒弟们便偷偷跟着龙四到码头上打架。为这事,自己回来把徒弟们臭骂了一顿。这会儿,人家找上门来,徒弟们吵着要打,鲁奎然心里暗骂徒弟们不知好歹,不到万不得己,千万不能动手,先来点儿软的,把矬胖子糊弄走。想到此,他回头瞪了徒弟们一眼,又对雷石虎笑着说:

“朋友,您也是武林道的人,俗话讲,天下练武的是一家子。咱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亲近还亲近不够呢,怎能徒伤和气,再说,谁跟谁也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因为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出口伤人,抬腿动武,值不当的。您先消消气,我徒弟和朋友有对不起您的池方,那全是误会,您瞧着我,还得多担待着点儿,我这儿给您赔礼了。您要想坐会儿,就请里边待茶,咱也好叙叙武林同道之谊,您要没工夫就请尊便,等有工夫,我再登门拜访,您看如何?”

鲁奎然这番话,合情合理,刘天鹏听着,都有点儿耳热,可是,雷石虎好赖话不懂,软硬不吃,他冲闪电手冷笑两声,说道:“你这老头儿,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小嘴儿巴巴地真能白活。别看我没心眼儿,你也糊弄不了我。你们这群歪毛淘气们,平时帮龙四那小子,专门欺侮穷人,练个三天半的花架子,就敢称王称霸,瞧不起我们都一乐的武林道。我早就想收拾你们,今儿格,你想用几句好话,就把我糊弄走哇,我是老虎拉碾子——不听你那一套。”

别看雷石虎愣头愣脑,粗野蛮潢,节骨眼儿上,他还真能白话一气,还句句在理儿。鲁奎然情知理亏,不由地脸上发红,愣了一下,才说:“朋友,你说我们欺侮穷人,打了你兄弟,也不能一概而论呀?冤有头,债有主,您该找谁就找谁去!”

“我就找龙四那黑小子I ”

“他不在,昨黑夜上燕京了。”

雷石虎和刘天鹏听说铁面熊龙四上了燕京,都很失望,鲁奎然以为他俩就此罢休了,不料,雷石虎拧劲儿又上来了, 对刘天鹧说:“兄弟,你过来看看,昨天都有哪个小子打你来着?骂我来着?”

刘天鹏用手一指鲁奎然身后的几个人,说:“就是这几个。”

雷石虎立刻把眼一瞪,骂道:

“好小子,我以为你们长的三头六臂呢,原来是几条断了腿的毛毛虫。你们也敢打我兄弟,骂我是武大郎的儿子,真是阎王不在家,小鬼要造反啊!”

闪电手鲁奎然再也忍不住了。心想,你也太不近情理了, 我厚着脸皮,说了半天好话,你还是不依不饶,欺人太甚了,我鲁奎然在武林道上还不是无名之辈,江湖上跑了大半生,还从未栽过这么大跟头。哼,我就不信你这黄牙未褪奶臭未干的矬小子,能有天大的本事。他越想越火,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气呼呼地说道:

“朋友,我已经把好话说尽,你还想怎样?”

爾石虎道,“叫这几个小子,每人给我们哥俩磕仨头, 再叫我三声石虎袓宗,我使饶了他们。”

鲁奎然冷笑道:“如果不呢?”

“叫你们尝尝,铁胳膊罗汉拳头的滋味儿J ”

“哈……”鲁奎然仰面大笑,“你这娃娃口气也太大了,我三番五次让着你,你是四六不懂,浑蛋一个。天都国术馆, 开的不是豆腐房。我今天倒想领教领教,你铁胳膊罗汉的拳头,到底有多硬。来吧,小子。”说着,把长衫脱下,往旁边一甩,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天都国术馆的教习贼腿童标,对鲁奎然道:“鲁师父,谅这矬地缸有什么惊人本事,用您亲自动手?我来收拾他!”闪电手鲁奎然心里这个气呀,他本来是江湖上的侠义之人,黄伯南用重金把他请来,叫他当天都国术馆的总教习。不久,他发现,天都国术馆不是个正经地方。铁面熊龙四是大拿,什么坏事都干,欺男霸女,勾结洋人。其它的人,也都是江湖上的飞贼和当地的青皮。闪电手鲁奎然看不惯这些人的行经,几次要辞别而去,黄伯南苦苦挽留,他拉不下面子,一直没走。恰巧又来了个癀腿仙孤兰雨亮,鲁奎然便把总教习的位子让给了他,自己则睁一只眼闭二只眼,不再生那闲气。今天,童标他们又和龙四去打刘天鷉,叫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出于好心,想抹稀泥,不料被雷石虎给抢白了一顿,面子很难看,这才急了,暗中直骂铁面熊龙四:捅了漏子躲起来,叫我们给你挡驾,什么东西。这时,他见童标上来了,心想,也好,你们自己惹的事,自己擦屁股。便往旁边一闪,观起阵来。

贼腿宽标往前—站,冷笑两声:“你是哪儿跑出来的野小子,敢到阎王殿前撒野?” 雷石虎刚要答话,小白鹤刘天鹏便喊道:

“师兄,我先和这小子走两趟。”

“好呀,哥哥让给你。”

刘天鹏纵身来到童标面前,立了个门户,说道:“请吧?”

贼腿童标往前一蹿,挥拳直打“按身炮”,刘天鹏滴溜—转,闪过一旁,侧身劈掌,用“白鹤敛翅”直切童标后背,童标往下一伏身,就势一个“扫堂腿”,刘天鹛提气拔身,一招“白鹤凌空”,跳起四尺多高,双腿落地刚刚站稳,童标左腿往后一勾,“蝎子甩尾”倒踢刘天鹏的小腹。刘天鹏急用“洞宾手” 一切童标“环跳”穴,童标哎呀一声,栽倒在地。

闪电手鲁奎然见童标和刘天鹏才走了三招两式,便被打倒,心中吃惊不小,走过来对刘天鹏说:“好,小白鹤真不愧是笑面阎君的髙足,功夫果然非凡无比,老朽接你两手。”

刘天鹏满不在乎地说:“请吧。”

鲁奎然的功夫,在天都国术馆除兰雨亮外,可说首屈一指。他见刘天鹏用的是白鹤拳法,不敢轻易发招。二人在当地转了几圈儿,全想后发制人。鲁奎然看准刘天鹛左脚空裆,忙冲右拳,用引手逗其发招。刘天鹏用“白鹤抖翎”来截对方的手。不料,鲁奎然第一拳是虚的,右拳-卷,左手“指裆捶”闪电般打来。刘天鹏往回一珧,好不容易才躲开。鲁奎然乘机发起猛攻,双拳似流星赶月,挟着风声,朝刘天鹏前后左右乱捣,打得刘天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未完待续)